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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工作的我穿了件黄色领口的蓝色运动羽绒夹克,背着一个超大的红色网球包,因为头发该理了,戴了顶短帽沿的棒球帽。
牛比哄哄地从楼道里出来。
老廖还是开的那辆白色的切诺基,他穿了件短款的皮夹克,戴了太阳镜,酷酷地挺拽的样子。
上车的时候,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。
看得出来,我俩都挺满意。
臭贫了几句就高高兴兴地上路了,我那时候住在圆明园,从我家出来到清华南路,有一段非常安静的马路,路边是一排排的扬树。
夏天的时候,我喜欢在这条路上跑步,耳边全是蝉声,偶尔蝉声停了,就能听到呼拉拉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。
那个冬天的早晨,太阳斜斜地升起来了,穿过冬天里高大的枝干,投到人间。
两个年轻人,穿越这一道道斑驳的光影。
迎着阳光,一路向东。
原来老廖是陪他老板夫妇打球,他们打的挺臭的。
我和老廖让了他们一盘,最后我们2:1赢的,其实抡开了打,n:0都不止。
2个小时很快就到了。
老廖的老板就住在丽都公寓,他们直接回家了。
我和老廖去换衣服,路过健身房的时候,遇见个挺结实的,一看就是天天泡健身房的小伙子,看见我们就打招呼,原来是老廖的朋友,一口一个廖哥叫得十分亲热。
我没停下来听他们说话,一直走,脱了衣服洗澡。
冬天的洗浴间还是有点冷,我把热水开大,双手抱在胸前,哗哗地冲着。
脑子里还想着那个练健美的家伙那一脸献媚的表情,靠,再过几年,也会有人这么跟老子拍马屁的。
又想了一下,好像自己也没那么虚荣吧,我看我是有点嫉妒了。
正胡思乱想着,帘子被拉开了,他象个塔一样堵在外面:“帮我打打背。”
我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和兄弟们洗澡,但是我从不和他们互相打肥皂什么的,印象中他们好象也是各洗各的。
所以我有点局促,有点不得要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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