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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太平洋一有主小岛,女人饭后提胶桶补三楼楼顶。
她光着脚踩在红木长板,仰头估量一番,白胶貌似不够了,却仍踩了楼梯上去。
登上楼顶,她伸手一摸,积土已有一个指节般厚。
顶楼东西北三面是紧闭的落地窗,只有朝南方向正对着海平面,每日拥揽光线与海风,土必然是从南边刮进来的。
她心想,晚上得跟某人讲讲,在南边砌道墙,省得天天吃土。
窗户补好便到了晚上,男人外出回来,牵了条狗。
女人眉头紧皱,问他:“什么玩意?”
“别人送的。”
“我不养!”
男人把它拴在楼梯,“它有点晕船,让它缓缓。”
女人走过去,把他衣裳脱了。
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,凑到她颈间,女人推开他说:“别动!
我拿去洗了。”
洗什么衣服?男人将她压在楼梯台阶处,当着狗的面,折腾了半宿。
女人一拳捶在他胸膛。
男人偏头亲她的眼睛。
女人翻身躺在他怀里,想起楼顶的事,便说:“南边要砌墙了,你买岛时,没看这房的好坏?”
男人说:“明天换个岛。”
“嗯?”
女人扭头看他。
男人说:“买了很多,你慢慢挑。”
“很多是多少。”
“我一般很少用‘很’这种词。”
女人了然,跳过话题,当做没听过,“你现在已经‘死’了,能自己动手的事,就不要找别人了,以免被人知道。”
男人毫不在意,“知道又怎样?”
女人对此有疑问,撑着他起身:“既然他们不会怎么样我们,那我们为什么要‘死’?”
“我们做了许多那个世界不允许的事,自然,那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我们活着。”
女人觉得可笑,“那为什么我们活着?”
“因为我们是坏人,不守规则。”
女人真喜欢他这样子,那也是她最想成为的样子,野蛮生长的样子。
她要学学他,学不会,就亲亲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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