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刻,披着一件过时的大衣,脚步匆匆的来了,提着一大箱行李。 我伸出两条膀子,作出要和她拥抱的姿势。 她没有投进我怀抱,我尴尬的,为自己打圆场似的,抓住她的手。 她倒没抗拒。 正要说话时,柜台服务员催我尽快替她办登机手续。 飞机马上起飞,赶不及托运寄舱。 我把母亲的行李留在香港的机场,然后,拉着她的手,飞跑似的冲进海关,赶登这班飞机。 “不行,不行,我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。”母亲说。 “在日本,我给你买。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到,比你带去的更时髦。” 母亲支颐坐在窗口的座位,鸟瞰香港的景色,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。 小时候过年时她会带我坐火车回乡探亲。 ...